重禧

鸣佐,mcLennon,IA,基罗,德霍 ,企拉,glimmer twins

【鸣佐】回家!(短打/原著向/一发完)

  那种怦然心动,那种想要收割对方的强烈欲望,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到达未来的期许,都在恋爱的开始就已经被预支,从此往后,再怎么走都是下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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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万籁俱寂。

 忽而远逝的树影,即使是身轻如燕般飞掠而去,还是抖动了新下的细雪,它们像懒洋洋的松棉花似的直接散开。

  不打滑就还凑合。

  鹅毛般的雪瓣,雾凇沆荡,氤氲着做扑面而来的雪雾。

  缄默而行的他如同沉寂的大雪,如同刺穿丛林的暗箭,如同疾驰凶狠的鹰。

  踏碎树干上的细雪后又飞起,雪在他面前凝固着停留。

  身形消瘦却徒增凌厉的美感,嘴角冷冽却不掩容颜惊绝,不知那帽兜下的脸颊是否如新雪般耀白。

  “什么烂天气,冷死了”

  他不动声色的在心里骂了一句,眼神冷峻如临大敌。

  “好想早点回家”

  原来他是为着这点愿望而发脾气。

  不耐烦的微微调动查克拉,便知晓的一清二楚,那人正在前面不到百米的巨树上等了好久。

  顷刻之间,千里万里。

  那百米又奈何得了什么。

  那人显然比他着急的多,主动而唐突的一跃而下,双脚刚着地便腾空而起,百米化为无形。

  他挑着佐助要落地的位置,他笑着张开双臂,眼前大雪杉杉来迟。

 佐助来不及躲闪,他眼看着掉进鸣人怀里。

 佐助飞下来,雪白的旅行斗篷,雪白的衣领,雪白的脸颊,他的斗篷被风刮开飞扬起来像是绮丽的大花,他像掉落下的雪白山茶花。

 鸣人的气味扑面而来,他掉进阳光味道的怀里,他被结结实实的手臂抱的紧紧的。

  他一下子抱着佐助的臀部,佐助倾着上身抱住他的脖子稳住,他快被他扛起来了!

   “宝贝儿啊你想死我了”

   他的声音在雪地上炸开,于是他打破了百里的寂静。

   他抱着他转圈,佐助两颊柔发飞过雪花。

   他太暖了,他的肩膀和脖子上像是冒着香味的蒸汽,他的肩膀手臂太暖和。

  他把侧脸贴在佐助身上,他想抬头看佐助的脸蛋。

  佐助旋转在雪地里,他抱过鸣人的脖子。

  

   鸣人停止转圈,他贪婪的紧紧抱着佐助,随后他把佐助放下,佐助手臂还是挂在鸣人脖子上。

  于是他们才得以热切的注视,得以把理想与现实重叠。
  
  许久未见,又或是方才分离。

  佐助还是那样好看,他的眼睛是单调的诸神的又一杰作。 

  他拿那种只有鸣人见过的眼神看他,他没有动,眼神里情绪暗涌。

  他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触碰他耳角的头发,撩开遮挡半张脸的头发送到耳后。

  他的那只禁忌的眼睛孕育着轮回的奥秘,因此在雪夜中百转千回像是无声的审判。

  紫色的,宝石紫,闪耀的,又在暗处张扬。

  他于是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。

  任何一个自卑又自大的人,对他所爱都是卑微而小心翼翼的。

  他用大拇指触碰他的耳朵,他看到佐助的嘴唇,吐出的白吸交错起来,把清香的味道化作实体。

  “你想我吗?”

   他看着他问,他在佐助眼里只看到自己的眼睛,湛蓝,热切,又试探。

  “你觉得呢?”

  佐助拿另一只手与鸣人相扣,他的鼻子也碰上了鸣人的。

  “想了?”

  “我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”

  他碰碰鸣人的鼻子。

  他没有再做出多余的回应,于是他顺着气氛寻到了佐助的唇。

  嘴唇的形状是神的又一值得品尝的佳作,它的形状是胶状的果冻,于是味道也是殷桃和霉红。

  他吻的柔和,不掺杂占有和欲望,他想要触碰那缪斯的艺术品,于是他献上了自己的。

  那很成功。

  他的唇瓣被鸣人触碰的恰到好处,于是他也想去触碰鸣人的。

  他太想他了。

  他也很想他。

  谁愿意离家千里奔波,与所爱之人凭借寥寥数言联系,他身旁没有那具健壮的身躯的温存,手掌覆上他的脸颊。

  没有在湖边的草地上,他撑着上身坐着,于是他跨坐在他腿上,他像只自傲又渴望的猫,他看着鸣人的眼睛,宣告忠犬的所有权。

  没有在各色斑斓的花怒放的城镇里,在百玄色的花谷里等待永恒,花粉扑洒了好多弄花了他白皙的鼻头。

  他们被间离,被迫分开,他们必须屈服于世俗与众神的权利,抱在怀里,又放开,再抱在怀里,放开。

   分别的时日已经是所有,于是祈求月亮在一同照耀,祈求千里明月寄相思。

  明明知道只能是那个唯一,心思全全寄放在彼此身上,对彼此的全全思念在时间的跨度里演化成理想主义的幻觉,他们开始觉得彼此所爱便是只属于自己的完美的化身。

  是苦难后的惩罚,还是苦难后的奖励,讨得比阿修罗与因陀罗,柱间与斑,带土和卡卡西更好的结局?

  因陀罗举起悲壮屠刀,斑带着释怀躺进坟墓,带土终于活在了有琳的地府,卡卡西忍受着余生的寂静。

  他们的结局是否更好,还是饱受信仰与狂爱的折磨?

  鸣人松开了他,他那愿意分享的甘美,他明白热烈的爱带着卑微的痛苦,像是他在佐助眼中看到的那样,他们为着分离而痛苦,为着自己的痛苦而怜悯。

  可他还是笑出来了,他必须珍惜这仅有的快乐,他想让佐助想到他的归处,就明白他的家在何方。

  他继续抚摸他的脸颊,然后满足的抱他。

  佐助刚刚还在风雪里冻的鼻头泛红,如今被结结实实的按在火炉似的结实怀抱里,红的却是那新雪一般的面颊。

  是腰,是脖颈,是他可以与鸣人共享的所有,所有。

  鸣人四周烧起金黄色的查克拉,暖的化开一圈脚下的雪。

   难道他离家太远的寒冷就是为了这一刻。

   他们靠在一起像是伴着交响曲共舞。

   佐助拿手指撩拨鸣人头发。

  “你说不在家做饭,大冷天的等我做什么”

  口是心非。

  “饭是影分身在做,接你这么重要的事才不让他们参与”

   “接我很重要”他是拿笑的声音问他的:

   “像是在雪地里等着”

   “可是光是等着,想到第一时间看到你,就还是很高兴”

    “你像个傻子”

    “我是快乐的傻子”

    如果他的回应不够,会不会失之交臂。

    于是佐助又凑上前吻他,只是这和鸣人给他的那个如出一辙,只谈感受,不讲欲望。

   面对所爱的小心翼翼,面对所爱的热情洋溢。

   也许是为此才觉得胸腔里是膨胀的疼痛,因为锁着喉咙还想掉泪。

    分开的时候,他的帽兜上盖着一层细雪。

    他看着鸣人,共享着久违的呼吸,鸣人很克制,气氛太好。
   
   而他选择说实话。

    “我饿了”

    想回家。

   “回家!”

  他笑着答应。

  回家是好久之后的新词,它从宇智波家的欢声笑语到他与鸣人的房子,鸣人靠在门框上傻笑着等他。

  “你应该感谢这种分离”

  “为什么”

  “这样你们的热情永远不会过期”

   “你的过了?”

   “它难以再新鲜”

   那种怦然心动,那种想要收割对方的强烈欲望,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到达未来的期许,都在恋爱的开始就已经被预支,从此往后,再怎么走都是下坡路。

  或许是相守破坏了所有的高尚。

  是爱的美丽,还是爱的相守,鸣人无法抉择的时候只能选择遵循现状。

  

  他抓着佐助手塞进自己口袋里,大摇大摆的从木叶大门进去,站岗的忍者向他点头致敬,却差点喊佐助嫂子好。

  鸣人旁若无人的和佐助说的热切,嘘寒问暖不忘满口胡言,那样子大笑着。

  他就是想张扬给所有人,他是那样骄傲的爱着他,他为他的爱而自豪,他高兴的神采飞扬,激动的好像要颤抖。

  他迫不及待的想给佐助分享所有的空白,从小樱的新男友到那处他与佐助发现的小湖,他想在湖边盖小木屋,就他们两个。

  依偎着,在回家的路上,不再看到其他屋子的灯光而恍惚。

  往日木叶的万家灯火时,在他眼里都是傻子的欢愉,他们一无所知的就能享受安逸,那所谓的守护未来看起来更像塑造乌托邦的闹剧。

  他从不原谅这个地方,他只谈与鸣人的一切,他不想谈是与非,太累。

  他们路过了鸣人以前的小屋,那里卖给了来木叶的外地人,小屋亮着灯,里面的人好像在忙乎着做饭。

  他本以为自己看到屋子的时候会感慨,可感慨的却不是物件本身,而是进进出出十几年的孤寂。 

  鸣人没有说话,他看佐助,佐助看着小屋,像是观摩什么纪念品。

  于是他没有说话,鸣人也没有,鸣人搂过佐助,踩到地上的雪是嘎吱嘎吱的节奏,那声音不再单独。

  他们的房子买的还是远了些,倒也方便鸣人踩着屋顶上班,佐助不喜欢吵闹,也不喜欢唧唧歪歪的邻居,可是房子暖黄色的灯光,比任何祝福都来的实在。

  房子在大雪里,大雪还是为房子制造了光晕,亮黄色的灯光打出来,看上去像是要去冰封的海上航行的船。

  汽笛奏响,里面一阵忙慌,都可以听到那些影分身是如何手忙脚乱,但这并不妨碍一个鸣人为他们打开大门,他穿着橙色的毛衣,惊喜又笑着,他那些在后面忙乎的影分身也纷纷从各个角度回头,他们一同傻笑,他们齐刷刷的望着佐助向他问候:

  “欢迎回家,佐助”

  鸣人搂过佐助的肩膀,亲了脸颊后祝贺道:

  “欢迎回家”

  

  也许日夜奔波,生死未卜,甚至是多少年来的处心积虑,腥风血雨——

  都是为了这一句“欢迎回家”。

  

  他对着房门细微的笑了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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